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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凶手》--系列连载之七
发表于:2011-11-17 13:4    30459 浏览 / 1384 评论 

  我的逻辑是有钱不花,死了白搭。自从爱上安妮以后,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投资。虽然我没有什么钱,我还是把银行卡交给她,由她统一安排我们的生活。男人有钱不给女人花,只是个银行数字。男人没什么钱,可是有钱就愿意给女人花,这才是好男人。

  在普通保护仓每天放风的时间还是只有一个小时,我隔壁几个牢房关押的都是一些年轻人,但是他们放风时是在一起的,只有我放风时间是一个人,在其他牢房放风的时候,有几个年轻囚犯到我牢房门外和我交谈。问我进来几天了,美国监狱什么样的等等话题。我都是尽我英文的水平耐心地说给他们听。其中有一个圆脸小伙子对我是最热情的,来我牢门前同我交谈的次数最多,也很尊重我,几次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问他:“你可有铅笔,我想绘画。”圆脸小伙子听后,转身跑回自己的牢房,拿来一支铅笔和一支圆珠笔,从牢门下面的门缝塞进来。看到这只小小的铅笔,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圆脸小伙子送给我铅笔,可能对他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个时候我能得到这支铅笔就像雪中送炭一样,太重要了。为感谢这个热心的圆脸小伙子,我把画的第一幅作品送了他。圆脸小伙子也很高兴,一个劲地行礼致谢。
  转眼之间在普通保护仓关押了三天,我也没有向狱警申请去E仓,每天二十四小时关在牢房中不分白天和黑夜,困了就睡,醒了就练功、看杂志、绘画,什么事情也不想,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活的也倒自在。其实你想也没有用,愁也没人理解你,烦恼都是自己找的,精神病院那么多患者都是怎么得的?就是遇事想不开,钻牛角尖,最后导致精神分裂,成为精神病患者,我绝不会那么愚蠢,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来。
  第四天的上午,狱警打开牢门,叫我来到保护仓的厅中,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那里,这个男子高高的个子,穿一件洁白的衬衫,笔直的裤线下面配着一双黑亮的皮鞋。我一看就猜到此人一定是监狱的经理之类的人物。果然不出所料,狱警向我介绍说:“这是我们的经理。”经理主动伸出手来,我同他握了握手说:“很高兴认识你。”经理很客气,请我坐在厅中固定桌子边的圆凳上,经理随即坐在我的对面。
  狱警又从E仓带过来一个华裔的囚犯,为我做翻译,我上前同这个华裔囚犯握了握手说:“你好。”这个华裔囚犯是个上海人,十几岁就随母亲移民到新西兰,所以英文水平是顶刮刮的了。经理和我的谈话就开始了。
  “这里住的还好吗?”
  “还行。”
  “三餐吃的还习惯吗?”
  “还算可以吧!”其实我很不习惯,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要知道自己现在是囚犯,是重大杀人嫌疑犯,我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的要求就是,我英文不好,希望能跟华人关在一起。”
  “我也正准备调你去E仓。”
  “那太谢谢你啦!经理。”
  “到E仓不要跟人打架,有什么事情可以跟狱警们说。”
  “行,没问题。”停了一下我又说道:“你看我指甲都这么长了,有没有指甲刀之类的工具呀!”
  上海人对我说:“这事不用跟他讲,到了E仓就什么都有了。”我说:“好,那你就不要把这句话翻译给他。”上海人对经理说:“薛先生说谢谢你的关心,希望早一点调到E仓。”
  就这样,本来应该当天下午就会调到E仓,正赶上仓内没有空位子,第二天一早狱警把我从保护仓提出,带到隔壁的E仓,交给E仓的值班狱警。

第四章


  我和安妮在一起同居生活了,我是很满足的,特别是二零零三年初,我用在台湾出版六本书的版税,交了头期款,贷款买了房子。搬进新居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大步。跟我们同住的是三个东北老乡,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和一个来自东北的留学生。这对夫妻在我的家里住的期间还生了一个小男孩,而他们却没有新西兰的居留证。
  我的逻辑是有钱不花,死了白搭。自从爱上安妮以后,心甘情愿的在她身上投资。虽然我没有什么钱,我还是把银行卡交给她,由她统一安排我们的生活。男人有钱不给女人花,只是个银行数字。男人没什么钱,可是有钱就愿意给女人花,这才是好男人。很多女人追求男人的银行存款的数额,嫁过去,也是舍不得消费,继续为增加数额而努力,一辈子做一个富婆,可是银行存款还是银行存款。只有银行用这笔资金继续为银行创造财富,存款只是身外的数字,生不带来,死带不走。
  安妮是在生活最拮据、精神最沮丧的时候和我认识的,由于我对她的爱,使她生活有了依靠,对我是恩爱有加。那段时间我简直像掉进蜜罐里似的。每次吃饭的时候,安妮总是把好吃的夹在我的碗里,我也把她喜欢的佳肴送到她的嘴边。那种如胶似漆的甜蜜让安妮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在饭店里用餐,都是她吃我夹给她的菜,我吃她夹给我的菜。她喜欢吃清蒸鱼,我就每次都点这个菜。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安妮总是在我洗的差不多的时候走进浴室为我搓背,她那细嫩的小手在我背上轻轻上下搓,我感觉简直是太幸福了。可是不忍心她这双手,因为安妮的手太好看了。我以前从没觉得女人的手会这么的美。其实女人的手也很重要,衡量一个女人漂亮不漂亮,绝不是只看她的长相,如果一个女人的脸蛋再美丽,却长着一双粗糙的大手,那也绝对不讨男人喜欢。所以我喜欢安妮跟她这双漂亮的双手也有关系,当我第一次触摸她的手时,就注定了我们的夫妻关系。晚上安妮洗完澡钻进被窝,我都细心地为她从头到脚做全身按摩。之后就免不了翻天覆地的一场床上运动。我从小练武术出身,身体一直很强壮,虽然年纪已近半百,可心态和性功能还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状态。从没有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自认为还可以满足老婆的性欲望。
  二零零三年的三月,安妮体内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这又是上天送我的又一礼物。我更加珍惜我和安妮的感情,我是对感情执着而且负责的男人,如果说在安妮没怀孕之前,我会有不想娶她的思想的话,那现在她肚里怀上我的孩子之,我就一定要正大光明地娶她。我向安妮求婚,我单腿跪在她的身前,抬头望着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诚心诚意地说道:“宝贝,我真的好爱你,答应做我的老婆,好吗?”
  安妮激动的抱住我的头,说:“好,我不早就是你的老婆了吗,谢谢你能娶我。”这句话她已经等了几个月了。她一定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二零零三年七月我同安妮在内政部办理了结婚登记证明。我本意要把这次婚礼办得风光一些,按当地的习俗和安妮双双步入教堂,我想安妮身穿白色婚纱的摸样肯定像仙女一般艳丽迷人。当我把心中的想法向她倾述之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坚决反对举办婚礼,理由有三,第一,双方家人都不在身边,没有必要举办婚礼。第二,举办婚礼太铺张浪费。第三,怕传回长沙,让她母亲知道。其实最真实的原因,是她怕人说她为了取得新西兰居留证嫁给了一个完全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糟老头子,怕人说一朵鲜花怎么插在牛粪上。既然安妮不愿举办婚礼,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不去张罗这件事了。省得这老夫少妻的婚礼成为奥克兰华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在办理结婚登记的头天晚上,安妮躺在我的怀中,用手抚摸着她喜欢的将军肚,无限深情地对我说:“老公,明天你就成为我真正的老公了。我会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好生待你的。”
  我不时地亲吻着安妮的手指、额头,说:“宝贝,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我要珍惜你一辈子。”


 

  (待续--本文摘自新西兰中文先驱报)
本连载之内容仅属作者个人言论,不代表本报、网立场。
连载内容略有删节。为尊重个人隐私,部份人名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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